作者 徐雪

著名作家莫言此次甘肃之行，接连在兰州、敦煌开口谈新作“困惑”、敦煌文化。当站在“天下第一雄关”嘉峪关关城中时，他却着重说了18分钟的纪录片。

22日至24日，第五届中国(嘉峪关)国际短片电影展在甘肃嘉峪关举行。莫言以“晒太阳补钙”的“莫氏幽默”作为《纪录片与文学》主题演讲的开头。期间，他谈及纪录片的艺术使用一卡通系统优点和缺点 佳服证卡以及对自己写作的启发。

“纪录片跟文学真是有很密切的关系。”莫言说，20世纪初，鲁迅先生在日本留学期间正是看了一部同胞被屠杀的幻灯片，内心受到巨大震动，随后不久便做出弃医从文的决定。

纪录片也给莫言的文学创作带来了灵感。20年前在他看过的一部围绕大马哈鱼迁徙的纪录片里，一条小鱼苗历经千险游向大海，成年后再回游到母亲河繁衍后代。这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让莫言看后“感慨万千”，“在茫茫大海里，大马哈鱼是根据什么辨别回去的方向？有的科学家认为这些鱼类是凭着对气味的记忆。”

在此启发下，莫言写出了散文《小说的气味》。他认为，小说也应该是有气味的，作家应该向鱼类学习，有一种丰富的、深刻的对自己童年故乡的记忆。这种记忆可以是图像，可以是人，也可以是气味。

“为什么我们会被纪录片所震撼？因为我们认为这个纪录片是真实的。”紧接着，莫言提出，“究竟怎样才算真实？难道偷偷地拍下来就算真实吗？”

莫言给出了自己的见解，纪录片也是选择的艺术，面对如此丰富的大千世界，这么多的物种，这么多的自然风光，这么多的人，“我们拍什么？当然要选择。”

他说，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也是一种选择的艺术，是导演从一部小说里选择他最需要的东西经过编剧后进行拍摄，最后变成来源于小说、不同于小说，但是高于小说的艺术作品。

莫言说，前天我看到一个视频，拍摄的是龙卷风把海里的水吸到天上的景象。早前，听我爷爷讲过，他说有一年去割草的时候，突然碰到一股大风，他抱住一棵树才没有被卷到天上去，大风像“一条龙的尾巴”把池塘的水全都吸了成都高铁职业技术学校上去。“他跟我用语言描述了这样一种奇特的自然景观，而在如今就可以举起手机把这个景象记录下来。”

“现实生活中很多的自然灾害、突发事件，因为有了手机，所以使这样的记录变成了珍贵的人文资料。”莫言说，从这个意义上来讲，纪录片也是技术的艺术，随着科技快速的发展，未来的纪录片肯定会有更加令人叹为观止的面貌。

“我想一部好的小说应该是充满感觉的，这个感觉里面有人的触感、视觉、嗅觉。”莫言说，当描写一个市场的时候，这个市场是有水果的气味，有烙饼的气味，有人身上的汗水味。

最后，莫言将“气味”引回到纪录片上，他说，现在科学非常的发达，录像技术、摄影技术日新月异地在变化，令人遗憾的是没有记录气味的仪器，“什么时候科学发展到能够把气味记录下来的程度，到那时我们的纪录片就会更加吸引人。”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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